第6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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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是場烏龍事件, 但言子郁格外上心, 給甄蜜放了假, 好好在家休息幾天。
江女士更是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消息，特意上門來看望一番, 並且天天送來補湯。
如此熱情, 實在是招架不住。
不得已, 甄蜜只能委婉地表達自己已經好了, 可算是結束了投餵期。
之後是平靜的實習。
引起水花的, 是一場研討會。
研討會是槐川市各個行業都有的大型年度會議，這次的研討會是專門為了激勵更多大學生創業特地所舉辦。
一眾商界新貴都受到了邀請。
甄蜜遲疑道:“你要帶我一起去？會不會不合適？”
像這樣的場合, 她沒有去過，只聽姜女士和甄父提過，電視劇裏看過不少。
她確定不了自己是不是能做好, 是不是會弄巧成拙。
言子郁似是笑了笑:“合適，而且……”
他壓低聲音, 一字一句道:“不帶家屬，你要我帶誰去？”
甄蜜瞬間答應:“我去。”
她可是正宮娘娘，怎麽能讓別的女人鉆空子。
哪怕成功的可能性為零。
這種正式場合不能馬虎。
為此, 甄蜜拉上唐暖薰帶上沒有用過的黑卡，去市中心的專賣店買禮服, 高跟鞋以及搭配進出時的保暖外套。
外套的選擇不麻煩，只需要挑件百搭的。
禮服的選擇可得花好一番功夫。
甄蜜唐暖薰看了幾家沒看到稱心的，進了一家精品店。
店內的款式很新穎，眼色很正, 只不過最低價格也要上萬。
唐暖薰隨意瞧了眼，叫住往裏走的甄蜜:“甜甜，走吧。”
甄蜜回頭:“怎麽這麽快要走了，我覺得這裏的禮服很好看啊。”
唐暖薰揚眉:“這裏隨便一條夠你吃好幾十頓火鍋了，你確定要買？”
“買。”甄蜜壕氣十足地說出賢惠的理由，“我是要陪著言子郁去參加重要的活動，怎麽能給他丟臉，再貴也要買。”
唐暖薰這下笑了:“當了老板娘果然財大氣粗了。”
“那是，必須的。”甄蜜轉回去，謝絕了導購的推薦，自顧自挑禮服。
唐暖薰在另一邊看起來，按照甄蜜原來的尺碼挑了件簡單大氣的白色抹胸小禮服。
甄蜜去試衣間試了試，出來後面色怪異地捂住胸口:“暖薰，你是不是拿小了，怎麽感覺悶悶的，有點緊。”
“我是按照你的尺碼拿的。”唐暖薰圍著她轉了一圈，視線焦距在某處片刻，掰開她的手，別有深意道，“我說怎麽回事，原來是被餵胖了。”
甄蜜順著低頭，盯住鼓鼓的胸口好一會兒，她領會過來是什麽意思，大大方方地昂首挺胸:“我這叫質的飛躍，你羨慕不來的。”
唐暖薰反擊:“我是純天然的，不需要後天加工。”
“……”
果斷掐掉這個沒有可比性的話題。
甄蜜去換下裙子，遠離某個資本雄厚的富婆，找導購推薦，買了一條水藍色斜肩小禮服，去精品鞋店選了搭配度完美的高跟鞋。
研討會當天，甄蜜化了個精致的妝，用暑假實習期間練成的如履平地技能，穿上高跟鞋，跟著言子郁出發。
研討會的地點在市中心的一家大酒店。會場外的宴會廳擺了不少酒水甜品。
甄蜜克制自己的吃貨屬性，端正態度目不斜視的挽著言子郁的手進去。停在緊閉的門口時，突然緊張起來，腦中幻想出一個畫面。
燈光四射的會場裏，一群西裝革履的大佬嚴肅的坐在臺下，聽著一位氣勢逼人的重量級999氪金大佬講話。
周圍一群記者拿著攝影機全程記錄。每當氪金大佬一抖啤酒肚，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，閃光燈哢嚓哢嚓響個不停，整一個大型裝逼現場。
這些，在推開門的那一刻，盡數打破。
沒有什麽氪金大佬，沒有什麽記者，只有一群認真在發表著自己意見的行業精英。臺上的ppt顯示著此次研討會的主題。
“別緊張。”言子郁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。
甄蜜眨了眨睫毛，微微一笑:“我不緊張。”跟著言子郁進去坐下。
臺上的發言人換了一個。
甄蜜規規矩矩的坐正，眼神掃過前排的一個側臉，心下劃過訝然:“他怎麽在這。”
“嗯？”言子郁側目。
甄蜜笑著搖頭:“沒事。”
又看了一眼，確定沒看錯，壓下冒出來的好奇心，認真聽講。
幾輪過後，輪到言子郁上臺發言了。
甄蜜做了個加油的手勢，眼神追隨著言子郁，一路從臺下到臺上，直到停留住。
“針對這次的主題和目前槐川市的創業現狀，我有以下幾點看法，第一，現在的大學生……”
熟悉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，流暢清晰，字正腔圓。
甄蜜一字不落地聽著，望著言子郁意氣風發從容不迫的模樣，油然而生自豪感和驕傲感。
看，這是她的男朋友。
多麽耀眼，多麽厲害。
而這樣的他。
是獨一無二的。
只屬於她的言子郁。
出了會場。
言子郁和幾個精英進行線下探討。
甄蜜很自覺地退場，去拿了一塊蛋糕吃，靠在長桌邊上搜尋蔣韓的身影。
蔣□□和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短發女精英在碰杯。甄蜜一眨不眨的觀察著，等他們談話結束，咽下嘴裏的蛋糕，隨手拿了杯香檳走上前。
“蔣韓哥，你怎麽會來參加研討會了？”甄蜜禮貌不失尷尬地開口詢問。
蔣韓似乎是早已發現了甄蜜，沒有任何驚訝地笑道:“我辭職了，正好有個老同學向我拋出了橄欖枝，就和他一起開了家小公司。”
甄蜜:“啊。”
“放心，不是為了你。”蔣韓自我調侃，“你都有那麽優秀的男朋友了，我是不會自不量力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說得好像我跟你有什麽一樣。”甄蜜忍不住吐槽。
又驕傲地加了一句:“我男朋友當然優秀。”
蔣韓樂了。
餘光瞥見言子郁往這邊走過來，臉色不太好，當即了然，舉起酒杯示意了下:“我得走了，你自求多福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走向人群。
甄蜜:“？”
“什麽啊？”她一頭霧水地看著蔣韓的背影，嘴裏嘀咕道，“這是說話說一半，剩下的讓人猜嗎？”
“猜什麽？”言子郁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。
甄蜜下意識回答:“蔣韓的話是什麽意思。”
“所以這就是你一直看著他的原因？”
“啊？”甄蜜後知後覺地轉回去，“你談完事了？”
言子郁字正腔圓地吐出一句話，不含任何感情:“不談完，怎麽能發現你偷偷背著我在看別的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甄蜜總算明白蔣韓的意思了。
她無語地瞅著吃飛醋的男人，半晌，喝了口香檳潤潤嗓子:“我只是和他打個招呼，你想到哪裏去了。”
在看到蔣韓的那一刻，言子郁是不悅的。即使上次已經說清楚了，他仍舊不喜歡這個曾經參與過甄蜜幾年時光的人和她見面。
當然，言子郁是不會誤會甄蜜的，也不需要懷疑她對他的感情。
不過聽到她的解釋，他的心裏還是高興的，面色跟著緩和下來:“嗯，我不該亂想，但是我控制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甄蜜嗔怪地瞅他一眼，“我只是好奇他為什麽會在這裏，問了一下。”
言子郁看著她偷樂的小模樣，忽地勾唇:“那你不如好奇一下，我現在在想什麽。”
“想什麽？”甄蜜笑瞇瞇地眨眼，“想我嗎？”
言子郁微俯身，湊近她的臉:“我在想……”
“嗯嗯。”
甄蜜豎起耳朵，而後聽到他說:“今晚應該怎麽罰你。”
當晚，甄蜜被迫簽署了為期一周的不平等條約。
並且被某人翻來覆去的像是煎雞蛋一樣吃了一遍又一遍，激戰到淩晨。
這直接導致次日上班，甄蜜遲到了。只能以怪異的姿勢故作鎮定地走進辦公室。
方方問起來，她便隨口編了個理由，心裏罵了罪魁禍首言子郁無數遍。
盤算著過了這一周，一定要揭竿而起，讓某人好好上上養生課。
但理想很豐滿，現實很骨感。
不平等條約過期的前一晚，言子郁像是猜到甄蜜的算盤，使了美男計，迷得她七葷八素。
直到論文答辯通過了，也沒能成功揭竿而起。
今年的夏天格外舒適，到了六月依然像是在過春天。
甄蜜把宿舍裏的所有東西搬到家裏，在畢業的前一天，和言子郁一起逛槐大。
周圍路過的老油條們見怪不怪，個別大一的同學不知情，詢問學姐學長們。得知具體情況，紛紛看過來。
甄蜜全然接受著，心情愉悅:“你說這像不像我們在一起那天，那些人吃驚的樣子。”
“不像，”言子郁說，“他們是在羨慕你。”
“說得對。”甄蜜笑著歪頭，“當時那些人可嫉妒了，可是你只喜歡我，你說氣不氣人？”
言子郁寵溺地輕刮她的鼻子:“氣人。”
甄蜜笑得更深，繼續和他一起往前走，拐進了一條林蔭道。在一片幽靜中左右看著沒有什麽變化的校園，她突然有種不真實感:“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要畢業了，感覺才過了幾個月而已，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。”
言子郁心疼了一把，靜默一秒，側眼低眸:“你想回到喝醉酒的那天？”
說到這個，甄蜜問了:“我那天到底做什麽了？”
言子郁:“你猜？”
“……我不猜。”甄蜜扭頭，“反正我不知道最好，免得你拿來笑話我。”
言子郁微揚了揚眉:“你是說你和我表白……”
“不許說。”甄蜜捂住他的嘴，“再說不跟你走了。”
言子郁笑著掰開:“你舍得嗎？”
“當然……”甄蜜刻意停頓了下，神秘地眨眨眼，“你猜？”
“……”
反應過來這是在回敬剛才的那句話，言子郁笑而不語，握住她的手慢悠悠的走著。
不知不覺間，兩人走到了教學樓下。
甄蜜擡頭望了望熟悉的建築，一點點的回憶起過去蹭課的時光，跟著言子郁走進大一高數課的那間教室。
“還記得這裏嗎？”言子郁問。
甄蜜當然記得:“這是高數課的教室。”
言子郁繼續問:“想不想我一個人為你上一次課？”
“好哇。”甄蜜求之不得，走到第一排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坐好，“言老師好。”
“嗯。”言子郁走到講臺上，拿起一早準備好的點名冊，“甄蜜。”
“到。”甄蜜舉起手。
言子郁在上面唯一的人名後面打了個勾，放下點名冊，一步步緩緩地走到甄蜜面前，單膝下跪，拿出戒指:“甜寶，你願意嫁給我嗎？”
甄蜜一下子睜大眼。
過往的點點滴滴在一瞬間湧入腦海。
她想起了自己帶著滿腔熱情來蹭課卻被毫不留情趕出來的那天；
想起了使出渾身解數成功留下後欣喜的樣子；
想起了因為遲到而擔心不已；
更想起了每次上課不敢坐的太靠前，只能偷偷在後面看著他，卻笑得那麽知足的傻樣，夢想著有一天能追到他。
而這一刻，她的夢想實現了。
她不用再藏著掖著自己的喜歡，更得到了他的喜歡，他全部的愛。
甄蜜閉了閉眼，鼻尖一酸，眼角滲出幸福的淚花。
她笑著伸出手，看著眼前努力追求到的最愛的人，堅定的又有點控制不了激動之情的回答:“我願意，我特別特別願意。”
言子郁微微一楞，而後一點點的揚起唇角的弧度，取出戒指，托起她的手鄭重的戴上，深深地落下一吻。
——“你願意嫁給我嗎？”
——“我願意。”
感謝你，讓我聽到這一生最動人的甜言蜜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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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熱情, 實在是招架不住。
不得已, 甄蜜只能委婉地表達自己已經好了, 可算是結束了投餵期。
之後是平靜的實習。
引起水花的, 是一場研討會。
研討會是槐川市各個行業都有的大型年度會議，這次的研討會是專門為了激勵更多大學生創業特地所舉辦。
一眾商界新貴都受到了邀請。
甄蜜遲疑道:“你要帶我一起去？會不會不合適？”
像這樣的場合, 她沒有去過，只聽姜女士和甄父提過，電視劇裏看過不少。
她確定不了自己是不是能做好, 是不是會弄巧成拙。
言子郁似是笑了笑:“合適，而且……”
他壓低聲音, 一字一句道:“不帶家屬，你要我帶誰去？”
甄蜜瞬間答應:“我去。”
她可是正宮娘娘，怎麽能讓別的女人鉆空子。
哪怕成功的可能性為零。
這種正式場合不能馬虎。
為此, 甄蜜拉上唐暖薰帶上沒有用過的黑卡，去市中心的專賣店買禮服, 高跟鞋以及搭配進出時的保暖外套。
外套的選擇不麻煩，只需要挑件百搭的。
禮服的選擇可得花好一番功夫。
甄蜜唐暖薰看了幾家沒看到稱心的，進了一家精品店。
店內的款式很新穎，眼色很正, 只不過最低價格也要上萬。
唐暖薰隨意瞧了眼，叫住往裏走的甄蜜:“甜甜，走吧。”
甄蜜回頭:“怎麽這麽快要走了，我覺得這裏的禮服很好看啊。”
唐暖薰揚眉:“這裏隨便一條夠你吃好幾十頓火鍋了，你確定要買？”
“買。”甄蜜壕氣十足地說出賢惠的理由，“我是要陪著言子郁去參加重要的活動，怎麽能給他丟臉，再貴也要買。”
唐暖薰這下笑了:“當了老板娘果然財大氣粗了。”
“那是，必須的。”甄蜜轉回去，謝絕了導購的推薦，自顧自挑禮服。
唐暖薰在另一邊看起來，按照甄蜜原來的尺碼挑了件簡單大氣的白色抹胸小禮服。
甄蜜去試衣間試了試，出來後面色怪異地捂住胸口:“暖薰，你是不是拿小了，怎麽感覺悶悶的，有點緊。”
“我是按照你的尺碼拿的。”唐暖薰圍著她轉了一圈，視線焦距在某處片刻，掰開她的手，別有深意道，“我說怎麽回事，原來是被餵胖了。”
甄蜜順著低頭，盯住鼓鼓的胸口好一會兒，她領會過來是什麽意思，大大方方地昂首挺胸:“我這叫質的飛躍，你羨慕不來的。”
唐暖薰反擊:“我是純天然的，不需要後天加工。”
“……”
果斷掐掉這個沒有可比性的話題。
甄蜜去換下裙子，遠離某個資本雄厚的富婆，找導購推薦，買了一條水藍色斜肩小禮服，去精品鞋店選了搭配度完美的高跟鞋。
研討會當天，甄蜜化了個精致的妝，用暑假實習期間練成的如履平地技能，穿上高跟鞋，跟著言子郁出發。
研討會的地點在市中心的一家大酒店。會場外的宴會廳擺了不少酒水甜品。
甄蜜克制自己的吃貨屬性，端正態度目不斜視的挽著言子郁的手進去。停在緊閉的門口時，突然緊張起來，腦中幻想出一個畫面。
燈光四射的會場裏，一群西裝革履的大佬嚴肅的坐在臺下，聽著一位氣勢逼人的重量級999氪金大佬講話。
周圍一群記者拿著攝影機全程記錄。每當氪金大佬一抖啤酒肚，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，閃光燈哢嚓哢嚓響個不停，整一個大型裝逼現場。
這些，在推開門的那一刻，盡數打破。
沒有什麽氪金大佬，沒有什麽記者，只有一群認真在發表著自己意見的行業精英。臺上的ppt顯示著此次研討會的主題。
“別緊張。”言子郁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。
甄蜜眨了眨睫毛，微微一笑:“我不緊張。”跟著言子郁進去坐下。
臺上的發言人換了一個。
甄蜜規規矩矩的坐正，眼神掃過前排的一個側臉，心下劃過訝然:“他怎麽在這。”
“嗯？”言子郁側目。
甄蜜笑著搖頭:“沒事。”
又看了一眼，確定沒看錯，壓下冒出來的好奇心，認真聽講。
幾輪過後，輪到言子郁上臺發言了。
甄蜜做了個加油的手勢，眼神追隨著言子郁，一路從臺下到臺上，直到停留住。
“針對這次的主題和目前槐川市的創業現狀，我有以下幾點看法，第一，現在的大學生……”
熟悉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，流暢清晰，字正腔圓。
甄蜜一字不落地聽著，望著言子郁意氣風發從容不迫的模樣，油然而生自豪感和驕傲感。
看，這是她的男朋友。
多麽耀眼，多麽厲害。
而這樣的他。
是獨一無二的。
只屬於她的言子郁。
出了會場。
言子郁和幾個精英進行線下探討。
甄蜜很自覺地退場，去拿了一塊蛋糕吃，靠在長桌邊上搜尋蔣韓的身影。
蔣□□和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短發女精英在碰杯。甄蜜一眨不眨的觀察著，等他們談話結束，咽下嘴裏的蛋糕，隨手拿了杯香檳走上前。
“蔣韓哥，你怎麽會來參加研討會了？”甄蜜禮貌不失尷尬地開口詢問。
蔣韓似乎是早已發現了甄蜜，沒有任何驚訝地笑道:“我辭職了，正好有個老同學向我拋出了橄欖枝，就和他一起開了家小公司。”
甄蜜:“啊。”
“放心，不是為了你。”蔣韓自我調侃，“你都有那麽優秀的男朋友了，我是不會自不量力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說得好像我跟你有什麽一樣。”甄蜜忍不住吐槽。
又驕傲地加了一句:“我男朋友當然優秀。”
蔣韓樂了。
餘光瞥見言子郁往這邊走過來，臉色不太好，當即了然，舉起酒杯示意了下:“我得走了，你自求多福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走向人群。
甄蜜:“？”
“什麽啊？”她一頭霧水地看著蔣韓的背影，嘴裏嘀咕道，“這是說話說一半，剩下的讓人猜嗎？”
“猜什麽？”言子郁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。
甄蜜下意識回答:“蔣韓的話是什麽意思。”
“所以這就是你一直看著他的原因？”
“啊？”甄蜜後知後覺地轉回去，“你談完事了？”
言子郁字正腔圓地吐出一句話，不含任何感情:“不談完，怎麽能發現你偷偷背著我在看別的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甄蜜總算明白蔣韓的意思了。
她無語地瞅著吃飛醋的男人，半晌，喝了口香檳潤潤嗓子:“我只是和他打個招呼，你想到哪裏去了。”
在看到蔣韓的那一刻，言子郁是不悅的。即使上次已經說清楚了，他仍舊不喜歡這個曾經參與過甄蜜幾年時光的人和她見面。
當然，言子郁是不會誤會甄蜜的，也不需要懷疑她對他的感情。
不過聽到她的解釋，他的心裏還是高興的，面色跟著緩和下來:“嗯，我不該亂想，但是我控制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甄蜜嗔怪地瞅他一眼，“我只是好奇他為什麽會在這裏，問了一下。”
言子郁看著她偷樂的小模樣，忽地勾唇:“那你不如好奇一下，我現在在想什麽。”
“想什麽？”甄蜜笑瞇瞇地眨眼，“想我嗎？”
言子郁微俯身，湊近她的臉:“我在想……”
“嗯嗯。”
甄蜜豎起耳朵，而後聽到他說:“今晚應該怎麽罰你。”
當晚，甄蜜被迫簽署了為期一周的不平等條約。
並且被某人翻來覆去的像是煎雞蛋一樣吃了一遍又一遍，激戰到淩晨。
這直接導致次日上班，甄蜜遲到了。只能以怪異的姿勢故作鎮定地走進辦公室。
方方問起來，她便隨口編了個理由，心裏罵了罪魁禍首言子郁無數遍。
盤算著過了這一周，一定要揭竿而起，讓某人好好上上養生課。
但理想很豐滿，現實很骨感。
不平等條約過期的前一晚，言子郁像是猜到甄蜜的算盤，使了美男計，迷得她七葷八素。
直到論文答辯通過了，也沒能成功揭竿而起。
今年的夏天格外舒適，到了六月依然像是在過春天。
甄蜜把宿舍裏的所有東西搬到家裏，在畢業的前一天，和言子郁一起逛槐大。
周圍路過的老油條們見怪不怪，個別大一的同學不知情，詢問學姐學長們。得知具體情況，紛紛看過來。
甄蜜全然接受著，心情愉悅:“你說這像不像我們在一起那天，那些人吃驚的樣子。”
“不像，”言子郁說，“他們是在羨慕你。”
“說得對。”甄蜜笑著歪頭，“當時那些人可嫉妒了，可是你只喜歡我，你說氣不氣人？”
言子郁寵溺地輕刮她的鼻子:“氣人。”
甄蜜笑得更深，繼續和他一起往前走，拐進了一條林蔭道。在一片幽靜中左右看著沒有什麽變化的校園，她突然有種不真實感:“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要畢業了，感覺才過了幾個月而已，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。”
言子郁心疼了一把，靜默一秒，側眼低眸:“你想回到喝醉酒的那天？”
說到這個，甄蜜問了:“我那天到底做什麽了？”
言子郁:“你猜？”
“……我不猜。”甄蜜扭頭，“反正我不知道最好，免得你拿來笑話我。”
言子郁微揚了揚眉:“你是說你和我表白……”
“不許說。”甄蜜捂住他的嘴，“再說不跟你走了。”
言子郁笑著掰開:“你舍得嗎？”
“當然……”甄蜜刻意停頓了下，神秘地眨眨眼，“你猜？”
“……”
反應過來這是在回敬剛才的那句話，言子郁笑而不語，握住她的手慢悠悠的走著。
不知不覺間，兩人走到了教學樓下。
甄蜜擡頭望了望熟悉的建築，一點點的回憶起過去蹭課的時光，跟著言子郁走進大一高數課的那間教室。
“還記得這裏嗎？”言子郁問。
甄蜜當然記得:“這是高數課的教室。”
言子郁繼續問:“想不想我一個人為你上一次課？”
“好哇。”甄蜜求之不得，走到第一排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坐好，“言老師好。”
“嗯。”言子郁走到講臺上，拿起一早準備好的點名冊，“甄蜜。”
“到。”甄蜜舉起手。
言子郁在上面唯一的人名後面打了個勾，放下點名冊，一步步緩緩地走到甄蜜面前，單膝下跪，拿出戒指:“甜寶，你願意嫁給我嗎？”
甄蜜一下子睜大眼。
過往的點點滴滴在一瞬間湧入腦海。
她想起了自己帶著滿腔熱情來蹭課卻被毫不留情趕出來的那天；
想起了使出渾身解數成功留下後欣喜的樣子；
想起了因為遲到而擔心不已；
更想起了每次上課不敢坐的太靠前，只能偷偷在後面看著他，卻笑得那麽知足的傻樣，夢想著有一天能追到他。
而這一刻，她的夢想實現了。
她不用再藏著掖著自己的喜歡，更得到了他的喜歡，他全部的愛。
甄蜜閉了閉眼，鼻尖一酸，眼角滲出幸福的淚花。
她笑著伸出手，看著眼前努力追求到的最愛的人，堅定的又有點控制不了激動之情的回答:“我願意，我特別特別願意。”
言子郁微微一楞，而後一點點的揚起唇角的弧度，取出戒指，托起她的手鄭重的戴上，深深地落下一吻。
——“你願意嫁給我嗎？”
——“我願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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